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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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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道:“雪君,怎麽像是屬狗似的!”

顧雪君卻不管寧叔叔的色厲內荏,只瞇著眼笑:“牛奶在叔叔嘴上,好像更好吃了!”

寧獨秀:……

真想打這口無遮攔的磨人孩子——偏又下不去手。

還不待寧獨秀糾結出個所以然來,他那身段迷人偏又傻白甜的小妖精便忽然湊過來,雙手撐住椅子的兩條扶手——沒錯,他仗著自己人高手長,將寧獨秀完全圈了起來——,憑著這個頗有壓迫力的姿勢,寸寸逼近,靜靜地凝視著寧老板的一雙眼,有一瞬間,寧老板甚至覺得,在這雙本應純然無垢的雙眸中,自己找到了一片星辰大海。

然後他忽然低聲道:

“寧叔叔想要見我,與我說便是。無論何時何地,我總是想與叔叔在一處的。”

聲音壓得很低,一字一句吐得很慢,卻令寧獨秀覺得自己心上大約有一處軟肉,而顧雪君的話語便像極了一片輕羽,正一下一下地撩撥過那處血肉。

寧老爺忍不住地嘆息,雪君啊雪君,你別這樣。

你當知道他寧獨秀是不知滿足的生物,這樣,會讓我忍不住地貪求更多。

想要你一生人平安喜樂。

想要你康健清明,與我兩心相交。

想要你時時刻刻,眼裏眉間,皆是我。

還真是得寸進尺,貪得無厭。

寧老爺睜開眼的時候,窗外又已經是旭日東升,跟著他就無奈地發現自己果然被某個小妖精纏了個結結實實。他小心翼翼地將腦袋轉過一個角度,映入眼簾的是青年極俊的面容。

他閉目睡著的時候似乎還帶著未脫的稚氣,高高大大的人卻像個孩子似的非得抱著個大娃娃才肯睡著,此刻像是感受到他的“娃娃”在不安分的動靜,還又執拗地緊了緊懷抱,一雙微微嘟起的嘴唇輕輕蠕動了下,發出喃喃囈語。

寧老爺的心呀,當真是軟成一片,靜靜地看著他,仿佛視線裏有這個人便是一種幸福啦。

忽然青年的呼吸由清淺變重,寧老爺知道他要醒,連忙閉上眼。

閉上眼的寧老爺不就便感覺到身旁的人徹底醒了,似乎原本分給視覺的觀感現在平分到了其他地方,比以往更加敏銳,他隱隱感覺有一道視線蜿蜒著爬過自己的身上,最後久久停駐在自己臉上。

臉上有些燒。

寧獨秀下意識地將呼吸盡量放得輕緩。他不知道顧雪君要做什麽,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裝睡——坦白來說,他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麽。

為了不讓自己臉上的溫度升得太快露出破綻,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想些別的,比如……自己剛剛形容顧雪君的視線,為什麽要用“蜿蜒”這個詞呢?

然而有些事經不得想,一想,那畫面感便會具現在眼前。

哎,萬萬沒想到,嚴肅正經的寧老爺心裏頭……藏著一首詩。

寧老爺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在琢磨什麽,昨晚上哭了好久的一雙眼睛忍不住又有些發紅。這樣下去不行,寧老爺暗叫,自己不能再這麽下去,要不要改日找個時候去廟裏求個清心咒什麽的。正胡思亂想著想要散去心頭那點心猿意馬,寧獨秀便忽然覺得腰部一燙,他身子一僵:一根自己已然熟悉的東西,緊緊地挨著靠了上來。

青年像是怕打擾到沈睡的老人家,只靜靜靠著,輕輕地喘息著,——雖然那喘息有點燙,——似乎想要這樣讓自己早上的那陣平靜下來。

然而那零錯的鼻息,溫熱的氣流,卻不斷從對方那裏通過男人敏感的感官流入心底。

這可叫人……怎麽裝下去!

寧獨秀暗自叫苦,終於憋住,像是被驚醒似的,發出一聲沈沈的鼻音,睡眼惺忪地勉強擡起眼眸。

這個演技,必須要給滿分的。

伴隨著他的清醒,顧雪君便像是得了什麽解禁令一般,大狗似的放飛自我,整個人欺上來。

便在那陡然變得濕熱的氣氛之下,顧雪君小妖精不客氣地扒在寧獨秀的身上,壓著他那略顯瘦削的肩膀,輕輕地、輕輕地一下下頂弄那敏感柔軟的腰身,又低頭順著那緋紅淺淡的唇,一寸寸地研磨、吮吸、舔吻到整個下巴都覆上一層瀲灩水光。

“寧叔叔這樣真美,”看著寧叔叔被自己吻得目色迷離的模樣,顧雪君癡癡地笑,“這裏一點點顏色加深的模樣也好看。”他指著寧獨秀的唇,極認真地說。

寧獨秀矜持地扭過頭去沒應他,然而心裏頭,砂糖似甜卻一點點彌漫上來,像是要淹沒整顆心一般。

他從來不說,然而卻真真切切,貪戀著、享受著顧雪君這樣小狼狗似地黏糊著自己。

這日本來沒什麽大事,除了晚上得受邀出席一個宴會,寧獨秀一時被顧雪君撩出了火,兩人在床上耳鬢廝磨到了日上三竿。

後果就是,年紀一大把的寧大老爺扶著腰,動彈不得了。

顧雪君蹲在床頭,可憐兮兮又淚眼汪汪地看他,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幹了壞事眨眼求原諒的大狗。寧獨秀只看他一眼,就憋氣到不想理他,怪說與孟極處得好呢,這兩只分明是對狗兄弟!

這事兒肯定得怪顧雪君:福伯出門去了,他們便一時忘了情,身為一個攻君,不能在床上把愛人做到色魂與授不知今夕何夕,哪還有半點做攻的覺悟?結果……如非是六六提醒他,他都不曾註意到他們一把浪了快一個時辰。

你懂,身為晉.江男的操守嘛:一次到底。

仗著自己那張純白無垢的皮子,顧雪君想著要給寧老爺一個難忘的一天,便睜著一雙全世界我最單純的眼睛,在床上各種不要臉的撒嬌癡纏。寧老爺雖然年紀不清,跟小年輕在一塊兒卻是十分有激情,又是初嘗禁果的年上受,跟智障青年顧雪君在一塊兒,看著對方天真懵懂卻動作得汗如雨下的色氣模樣,難免還要有點誘拐兒童的微妙刺激,自然半是縱容半是順從——結果就是被心機深沈的偽綿羊按在床上幹到淚眼朦朧聲暗啞。

別說腰動不得了,最後眼睛紅腫聲音微啞,甚至還帶起了低燒。

低燒可真的怪不得顧雪君,他倒是小心沒弄在裏面——在裏面了誰去清理還是個問題不是?——可磨得時間太久,竟害得寧老爺裏頭破了皮,慚愧慚愧。

這把年紀了,寧老爺臉皮薄,也不好意思去請大夫來看自己這種不可描述的小問題,只能羞恥地紅著臉,哄聽話又焦急的忠犬去翻箱倒櫃地找了藥來糊弄著塗以圖。金尊玉貴如他這樣的地主老財,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淪落到要在床上挺屍硬熬的那一天。

寧老爺看著天花板,無奈得嘆息著自己的瘋狂。

心中已然是做好了準備,也不曉得自己身後那處得疼上多久,可千萬別小病拖成了大病,手邊事情還有一大堆呢。

寧獨秀自然不知道,就算他能接受,意滄浪也不會接受自己如此疏忽。早在顧雪君被哄著給他上藥的時候,意滄浪便看似胡亂實則細致,從系統中兌換了修覆液兌入金瘡藥中,塗了個仔仔細細。

等寧老板勉強入睡補眠去,意滄浪一邊鉆進廚房一邊撓頭嘆息:哎……裝傻還真是個技術活。

“禽獸!”意滄浪正卷著袖子做菜,便聽見六六哼哼著來討伐。

意滄浪翻了個白眼:“嘖,謝謝誇獎。”坦然地繼續著動作,絲毫沒有因為六六的幹擾而停頓。

“呵!好不要臉!”六六也是好氣,卻拿這個二皮臉沒有絲毫辦法,“主人可是普通人的身體啊,你都不知道要心疼心疼主人!”

“開什麽玩笑,我的媳婦,我不疼他誰疼?”意滄浪瞥了一眼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晉.江系統。

六六:呵呵。

然而除了發張丞相大人“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.JPG”的表情包,識(慫)相(比)如六六卻不敢真說什麽指責,適可而止的埋怨還好,意滄浪看在它“忠心耿耿”份上也不會太記仇,但過了——慫是一回事,六六卻也知道意滄浪說的是真心話。

浮空的綠色小人癟了癟,到底只能嘟囔著“要做頓好的犒勞主人”鉆進系統空間裏去。

意滄浪輕笑了聲,本來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廚藝過個明路,好開展他的投餵親愛噠計劃,當然是要做頓好的啊。

就像他說的那樣,他的媳婦,他不疼誰疼?

於是等寧獨秀醒過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顧雪君笑得神秘兮兮,讓傭人從廚房中魚貫擺上的一頓豐盛佳肴。

色彩鮮艷,令人食欲大增,卻意外體貼的……清淡。

寧獨秀一邊眉毛挑起,睨著顧雪君,心中暗暗吃驚於對方這一手看起來還真有那麽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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